母校据说要迁了。在2006年还未知的夏天。我是从咸阳吹来的风告诉我的。
“要搬走了,你却还有东西忘在那!”
是啊,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拿走呢。它们现在那里阿?他们都还好吧!
“西安过去还有一站”
——那是个秋天,第一次座上远程的火车,静悄悄路过一个个喧闹的城市,轰隆隆呼
过一丛丛宁静的村庄。27个小时后,转了好几次火车,火车一路把我和父亲送到了那
个风沙的小城咸阳。记得父亲在下火车时打给电话给母亲说“不是西安,西安过去还
有一站”
然而在后来的好几次回家,当亲朋好友问我在那说上学。我都是说:西安!而我
父亲补充说:西安过去还有一站,杭州和萧山一样。我又补上一句:很近。
“美国被炸了!”
那时候我是个很少说话的人——腼腆的男生。但是我非常关心时事。
记得我们来校报道第二天是2001年9月11日,清早,我出去晨跑,回食堂(一灶)买
早饭时看见了电视机前挤满了人群,好奇的我,也上前去了,结果凤凰卫视发来的那
个来自纽约的画面让我惊呆了!
我拿着袋牛奶,和馒头跑回宿舍,推开门大叫一声:“美国被炸了!”样子感觉像中彩票一样。舍友们都还没起床,从被窝里伸出头,朝我看了看。继续睡。那是我在轻院发出的第一声,震撼了全宿舍,却莫名其妙的给舍友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
西北重工业学院?
还记得那时候皮系全校最好装备的网吧。每天都是爆满。要在门口排队到楼梯口。而那时候我们玩的主要是红色警戒。通常都是整宿舍去通宵的爽。通过轮番的战斗,评出了“警神”“警王”当然还有流行到最后毕业的“警盖(井盖)”,还有QQ聊天,通常都是找很远的,最远的是和台湾的网友聊了,当被问到你们在那读书时,出于所谓的保护隐私,我们发过去的是:西北重工业学院
渭河月亮惹的"祸"
大二的时候大家都熟了,交个女友变成了很重要的任务。为此我一口气加入了好几个社团组织。在一次运动会的看台上,我拿着相机到处照。无意间将一个长发的女生进入我的取景框。——卡茨!当我在实验室把相片一张张冲洗出来,画面一点点地浮现在暗红色灯光的水波中时。我无意中将这个画面永远的刻留在了我的脑海中。之后我四处打听她的消息?她是谁?几系的?后来一次体育课我由于迟到报名选修课,被强行分配和一群女生一起跳健美操。我是我们班唯一一个跳健美操的男生。却是在健美操队对面的镜子里,我看到了她——那个进入我取景框的女孩。
每次我跳得实在是很糟糕,却总是引来她的迷人的笑声。
每次想邀她一起跳交谊舞,却总是心跳加速,而被别的女孩邀走。
最后还是认识了。毕业前夕,我还帮她做毕业设计,一起去西安芙蓉园。一起唱过卡拉OK,一起漫步过轻院的小道,一起留过现在已渐渐发黄的照片。
最后毕业那天,她在八公寓前等我。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:“要好好努力!”然后上了她妈妈的车,车门沉闷的一声“嘣”,世界就这样隔绝了,我突然觉得眼前色彩一点点地消失:黑白了的世界。
伴随着车子远去的,还有广播上那首:梦的当初那么真...再见了,爱人...我走了,青春...
她回了老家,我去了深圳,之后一年内,我在全国流浪:最南边 最北边...
“我不需要自由,只想背着她的梦,一步步向前走...”
咸阳?西安?
实际是一座城市,却都是有身份的帝王之城名。
母校像叶小舟,第一个二十年大老远的从北京西迁,第二个二十年从咸阳东迁。不知道当年梦想迁回首都的老教授怎么想。让一个个在不断变迁的世界环境里过来的老人来说,西安,那又是什么?毕竟西安咸阳都是经过千年风沙的城市。不在乎你的来来往往。“轻轻的我走了,正如轻轻的我来了,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……”
很多人请勿责怪咸阳多尘土,
请别。
三千多年来,
有太多的痴男怨女为它沉沦,
化为时间与世间的一抹尘土了。
......
那风拂长发,却故事未完。